徐霞客的人生是行走的人生,他堅持自己的心靈方向,他創造了游記文學的一個高峰,并以古典的姿態站立在文學史的遠端。5月19日是第二個中國旅游日,首屆中國徐霞客游記文學獎在江蘇省江陰市揭曉,知名作家王飛摘取大獎。中國徐霞客游記文學獎是由中國散文學會、中國徐霞客研究會、中國旅游報社和徐霞客故里江陰市政府聯合設立的一項全國性游記文學獎項,是我國具有最高榮譽的游記文學大獎,每兩年評選一次。
王飛,1979年生于陜西蒲城。海軍部隊退伍后考入陜西師范大學。發表多篇作品,出版有散文集《信步南山》《敞開心靈之門》等。作品編入高校閱讀教材,入選《中國散文排行榜》《我最喜愛的散文100篇》《中國散文最佳年選》《最經典游記散文》等選本,被《散文選刊》《散文.海外版》《青年文摘》等轉載。獲冰心散文獎,第二屆海內外華人文學創作筆會最佳作品獎,首屆全國旅游散文金獎,《散文選刊》全國散文獎,首屆陜西職工文學獎等十余種獎項。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陜西省文學院簽約作家,陜西省散文學會副秘書長,西安文史藝術研究院研究員。
王飛是冰心散文獎獲得者,曾以一篇千字文《曲江的早晨》獲全國旅游文學金獎。王飛總能給讀者創造一個有一個的驚喜,面對又一個新的收獲,近日記者采訪了這位"旅游文學健將"王飛。
記者:在工作之余,您堅持寫作,曾獲得冰心散文獎、第二屆海內外華人文學創作筆會最佳作品獎、全國旅游散文金獎等國家級的文學獎項。對于此次在全國具有最高榮譽的游記文學大獎--中國首屆徐霞客游記文學獎的垂青,您有什么不同的感受?
王飛:文學創作屬于一種個體勞動。這么多年,我一直在堅持。今天,榮獲徐霞客游記文學獎,我感到非常的榮幸。這也是對我的一種鞭策和動力,堅定了我繼續走下去的信心。
記者:說到千字文《曲江的早晨》,在首屆全國旅游散文金獎大賽中脫穎而出,您是陜西唯一的金獎獲得者。為什么您的筆觸經常的沉浸在旅游式的散文創作之中?您的創作核心又是什么?
王飛:文學創作,要寫自己最熟悉的東西、堅持寫自己最理解的東西、寫自己最有感悟的東西。我感覺,如果給旅游插上文學的翅膀,一定會助推文化旅游產業內涵得到的不斷擴大,旅游與文學相互促進,互為影響。
正如范仲淹的《岳陽樓記》,現在湖南的岳陽樓已成為當地著名的景區。當年王羲之在寫《蘭亭序》時,也不曾料想蘭亭已成為今天著名的風景名勝。任何的旅游景區都需要文化內涵的挖掘和提升。就好象《樓觀問道 問道樓觀》這篇文化解讀性的文章,是在詮釋道教與道家的文化,解讀景區的旅游文化。旅游景區應該有更多的高質量的游記作品,來打造旅游景區的內核品牌。
談到創作的核心,我有兩個:一個是以關中風情為主題內容,圍繞親情、愛情、友情,并結合當下實際,融合陜西特有民俗的文學作品,語言表達方面也是趨于直白化、樸素化;另一種則是以終南山、秦嶺北麓為主題內容,作品表現為思想的認知性的感悟。我每每看到陜西的母親河--渭河,父親山-秦嶺,我都感覺到特別的激動,有種無形的動力在激勵我繼續創作,好像有種宿命的東西在引領著我。
記者:您憑借單篇散文作品《盧舍那的笑》摘取了中國徐霞客游記文學獎。請您簡單介紹一下作品的內容和創作體會。
王飛:談到《盧舍那的笑》,這還得追述到1998年,當時,我去洛陽龍門石窟游歷,對高大、雄偉的盧舍那大佛印象深刻,在佛教中,盧舍那象征著智慧和光明,而他的形象也一直在我心中縈繞。后來,《牡丹》雜志約稿時,經過思考、提煉,最終便形成了4000多字的《盧舍那的笑》。我一直認為,寫詩、寫景類的游記文章,應注重思想之美、情感之美,并兼具獨特的藝術體悟之感,若是單純的只表述游記心得,未免有些單調。
記者:您是怎樣看待景區游記文學目前的近況?您的近期目標以及創作重點是什么?
王飛:作為一個年輕的作者,一定要有自己的作為,有自己的思想,來實現、踐行一種人生的目標。之前,我一直在從事媒體工作,如今,來到國家級文化產業示范區--曲江,能朝著一種文化的向往前行,我感到非常有幸。我很慶幸自己能加入曲江文旅集團進這個大集體中,這種感覺就像是魚兒進入了大海當中,寬闊的平臺使我有了更多釋放自己的空間。可以說,是曲江文旅改變了我的人生,我唯有感恩,奮力前行,方不辜負各方面的厚愛。目前,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將自己的寫作融入景區的產業發展之中,深度挖掘景區文化內涵,做自已能做和應該做的事。
記者:能談談您工作的地方樓觀景區嗎?
王飛:目前,西安樓觀中國道文化展示區已正式對外開放,財神文化景區、道教文化區、延生觀景區、化女泉景區、曲江農業博覽園,這五大景區好像秦嶺北麓腰帶上鑲嵌的五顆璀璨的明珠,是文化的力量和道德經的力量讓樓觀景區熠熠生輝。
中國的國教是道教,魯迅先生曾經講過,中國的根底在道教。盡管中國有南北差異,但老子道文化思想對人類的價值取向都有著深遠的影響,讓我們更懂得順應自然,將自身的和諧與萬物的和諧得以融合,實現萬物本體的價值。所以,我為能在樓觀景區工作,在工作中切身的感悟老子的思想,道文化的智慧,我感到是前世修來的福慧。
記者:您平時的寫作是在哪里進行的?
王飛:我的游記性的文章基本是在曲江的景區里進行,當然在旅途中也會有一些即興的記錄。我想說說曲江,人只要來到曲江仿佛是進入到一千多年的唐朝,它給人的感覺雄渾、壯闊,唐代最有影響力的文化都可以在曲江看到、體驗到。作為現代的人來到會有種幸福感,會有種文化的向心感。
所以,《曲江的早晨》《寒窯記》《盧舍那的笑》,賈平凹先生的《大唐芙蓉園記》等游記文章,都是在曲江寫的,因為在這里進行寫作作家最有感覺,深深的歷史文化激蕩、召喚你拿起筆。
記者:當下有一個觀點,認為文學式微,作家甚至是弱勢群體的代名詞,您是怎樣看待這個問題的的?
王飛:目前,社會正處于一種轉型期,人的思想變化也在不斷變化著,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為社會做出自已應有的貢獻。
國家現在非常重視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問題,我們的文學創作者都應該給力,珍惜時代的機遇,好好用筆書寫當下的美好。作為一個內心真正熱愛文學的作者不可能因為繁榮或式微而決定多些、少寫,從古以來文學似乎就離利益就遠,既然選擇了她就注定是不熱鬧的一個過程,想熱鬧就別找文學。這個問題看你怎么想。人其實有很多活法,文學也沒什么神奇的,就跟有的人愛喝酒,有的愛運動一樣,是興趣的支撐。
在與青年作家王飛的交談過程中不難發現,他說話和舉止都透著溫和綿軟,輕言輕語卻又思維敏捷、條理清晰,時不時的拋出連珠妙語,讓人感到異常隨意和親切。泰戈爾說:"天空沒有翅膀的痕跡,而我已飛過。"正如王飛的散文一般,它悄然的打開了旅游與文學融合的窗戶!他認為作家的生命力來自于創新性的書寫,應該立足當下,切合旅游與文學的大眾化交流的趨向,力求準確生動,將景物、事件和典型巧妙結合,使之縱橫交織,顯示出開放的精神,體現求新的意識,讓作品具有風景之美、思想之美、情感之美。王飛一定會給我們更多的喜悅。我們期待著。